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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只完成一半的手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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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療班班長親自為第二個孩子處理了臍帶,一個醫療忍者走過來代替了班長的位子等待處理隨後排出的胎盤。

“可以……讓我看看我的孩子嗎?”淺草葉祈求的看著醫療班班長。

“當然可以。”醫療班班長接過部下遞過來的白毛巾擦了擦手,白毛巾立馬染成了紅色。此時,第二個接生出來的嬰兒被醫療忍者拍出了嗆在氣管裏的羊水,大聲的哭了出來。

“讓我們看看,我們的小英雄。”醫療班班長笑著走過去接過那個正在大哭的孩子逗弄著,“哭的聲音很響亮啊。”說完把已經包裹好的孩子小心的放在淺草葉的腦袋邊。

淺草葉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孩子,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滑過孩子幼嫩的粉紅色皮膚,“我可以看看另一個孩子嗎?”

醫療班班長笑著向抱著第一個孩子的忍者走去,那個醫療忍者卻後退了一步。

“怎麽了?”醫療班班長不解的問道。

“班長……”那個醫療忍者突然九十度鞠躬把孩子呈遞給醫療班班長,“孩子沒有保住!”

原本大家放下的心又生生被提了起來,大家都一致回頭,看向還在地上躺著的淺草葉。

“把他……抱來給我看看好嗎?”淺草葉已經明白了怎麽回事,臉上卻還帶著初為人母的微笑:“畢竟……他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
醫療班班長對著淺草葉九十度鞠躬,把孩子抱了過來。這個可憐的孩子全身青紫,和那個健康的孩子明顯不同。

醫療班班長把孩子放在臂彎裏,一只手撫在孩子的胸口上,單膝下跪準備把孩子遞給淺草葉。

猛然間,他敏感的手掌探知到一下心跳。

醫療班班長把孩子倒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,用手掌後部猛擊孩子的後背,淺草葉已經把頭別到了一邊不忍心再看。

突然,什麽東西從孩子的嘴裏飛濺出來,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響亮的啼哭!

淺草葉把頭轉回來,看向醫療班班長手裏抱著的孩子,那是她失而覆得的孩子啊!

“紀宮殿下,母子平安。”醫療班班長對著淺草葉露出一個微笑。兩個孩子並列放在了一起,被醫療班班長用力打了的那個孩子還在用力的哭著,仿佛是向眾人宣告著自己的新生,他身上的青紫慢慢消退,取代的是和他哥哥一樣粉嫩的顏色。

眾人頭上的水幕突然向兩邊分開,霧隱甲背靠著大樹狠狠的喘著氣,這場大雨,已經停了。

“紀宮殿下,給孩子起個名字吧?”醫療班班長建議道。

淺草葉擡頭看著被雨水洗刷一新的天空,一輪朗朗皓月掛在正空。月光如一道瀑布籠罩住了自己,也籠罩住了兩個孩子。

“就叫阿朗和皓皓吧。”淺草葉伸出手指逗弄著兩個孩子,此時的阿朗已經慢慢停止了啼哭,他感受到母親手指的觸碰,伸著小手抓著淺草葉的手指就要往嘴裏送。

“貪吃鬼。”淺草葉笑著把手指抽了出來,在阿朗的小臉上小心的點了點……

“陛下,有消息了。”偽的聲音打斷了淺草葉的回憶。

“陛下……您……哭了?”偽驚訝的看著淺草葉滿是淚水的臉,長長的睫毛也被淚水打濕。此刻的淺草葉,卸掉所有偽裝,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。

“沒事。你說的消息是兩個孩子的消息嗎?”淺草葉伸手擦掉臉上未幹的淚,給了偽一個難看的笑容。

“是。”偽上前一步,雙手遞給淺草葉一張照片:“這是霧隱在一天前拍到的。”

淺草葉接過照片來,照片上的阿朗和皓皓坐在一個大宅子的前廊上玩耍,調皮的皓皓正在拿著一株狗尾巴草逗著阿朗的鼻子。

“真是的,還是這麽調皮搗蛋。”淺草葉的指腹在阿朗和皓皓的臉上來回摩挲著,“什麽時候才可以長大呢?”

“孩子們的成長總是很快的。”偽適時地接嘴,“往往都是一眨眼就長大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淺草葉把照片放在唇邊吻了一下,“上次在紀宮還是我七歲的時候,現在一眨眼,連孩子都六歲了。”

“另外,”偽提醒,“陛下已經是水之國的天皇。”

“對,”淺草葉把照片貼在自己胸口,“現在朕是天皇。”

紀宮再次恢覆了寂靜,久久之後,淺草葉問了一句:“以後,我可以常常看見他們的照片嗎?雖然我不能陪伴他們長大……”

“這件事水影大人已經同意了,但是陛下是不是需要愛惜一下您的身子,已經兩天沒有進水米了。”

“我吃飯。”淺草葉看著照片上的孩子再次落下淚來:“只要能確定他們的平安,我怎樣都好。”

木葉病院。

“卡卡西,你做決定吧。”綱手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,開始向外走。

“綱手大人!”卡卡西叫住了即將出門的綱手。“手術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
綱手停住了,沒有回頭:“你知道小李那個手術吧?”

“嗯。”

“比那個手術,還要低。”綱手說完開門出去,寬敞的辦公室只剩下卡卡西一個人。

卡卡西雙手抱胸背靠著墻,懶洋洋的看著窗外漸漸升高的太陽,一頭銀發在晨光中閃閃發光。

他打開窗子,深深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鮮空氣,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走了出去。

綱手見卡卡西出來,對靜音點了點頭:“準備手術。”

手術室外,得到消息趕來的山中亥一看著慵懶的坐在長椅上看小黃書的卡卡西。

“別裝了。”山中亥一走上前去把卡卡西的小黃書抽出來,“這麽半天都沒翻過去一頁。”

“自來也大人的用詞很好,我在研究。”卡卡西長長舒了口氣,雙手交叉倚在腦後看著走廊裏昏暗的燈光。

“是嗎?卡卡西你也準備寫文了?”山中亥一挨著卡卡西坐下來。

卡卡西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:“像自來也大人那樣偉大的忍者並不多見,我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上忍比較好。”

“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?”山中亥一拍了卡卡西一下,“對不起,井野告訴我如果她昨天晚上……”

“沒關系。”卡卡西說,“亥一大哥不用特地過來。”

亥一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:“卡卡西,雖然我知道你不是個脆弱的人,但我們都是做父親的。”

卡卡西放下了背在腦後的手,聲音有些顫抖:“亥一大哥,我想哭,但是我發現我已經忘了怎麽哭。”

“做男人的,就要挺著。”亥一攬上了卡卡西的肩膀。他在暗部的時候,是卡卡西的父親領他進的,而卡卡西進暗部的時候,是他領著進的。可以說,他一直看著卡卡西成長,成長至今日這個名徹五大國的忍者。“我陪你。”

卡卡西沒有拒絕,他心裏裝的東西太多太重,而現在他面對的這件事,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得住了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,那間手術室的大門從來沒有開啟過。卡卡西和亥一都沈默的等候在手術室外,值班護士給他們送來的午餐原封不動的放在一邊,誰也沒有那個胃口。

天漸漸的擦黑,如同一個黑洞,吞噬了人間所有的光明。

“亥一大哥,你先走吧。”卡卡西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臂彎,“我想一個人等,謝謝你了。”

山中亥一什麽也沒說,拍了拍卡卡西的後背走了。他的腳步清晰的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裏,一錘錘砸在卡卡西的心口處。

淺草葉我怎麽辦?我保不住你,也保不住我們的孩子……

還是你太恨我,不想讓孩子和我在一起,要我一輩子都孤獨的過下去嗎?

手術室的門突然大開,綱手率先走了出來,“卡卡西!”

綱手的聲音裏充滿了疲憊,從她的語氣裏聽不出什麽可以慶祝的東西。

卡卡西從長椅上站起來,一步一步向著綱手走去,那段路仿佛比他的一生還要長。

“手術成功了一半。”綱手永遠喜歡開門見山。

“一半?”卡卡西不確定的問。

“是的,一半。皓皓的血無法保證阿朗手術需要的所有血量,所以手術只能做一半。”綱手給卡卡西解釋著。

“一半的手術……”卡卡西看向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兩個孩子。

“是的,他們大概還能活三年。”綱手脫下了白大褂交給一邊的靜音。“遺憾的是,根據我的計算,三年後皓皓的血量依然無法滿足阿朗的手術。也就是說,三年時間如果找不到匹配的血型,這兩個孩子,都要死。”

卡卡西怔在當場。

三年時間……都要死。

卡卡西的手攥成了拳頭,他努力使自己顯得鎮定:“皓皓也保不住嗎?”

綱手搖了搖頭,卡卡西看向綱手的目光中全是絕望,來自一個父親的絕望。最後綱手嘆了口氣,說:“或許,讓他們兩個分開,可以減少心靈感應保住皓皓。”

“放棄嗎?”卡卡西的腦海裏如走馬燈一樣閃過各種阿朗的樣子,那個孩子永遠是鎮定的,懂事的,照顧皓皓的。

這樣的孩子,真的要被放棄嗎?

作者有話要說:我發現自己習慣從前面碼幾章再從後面碼幾章……我是開頭結局一起寫……因為這個坑已經基本快碼完了,現在已經開始準備下一個坑,我是寫一個販毒的現代文呢,還是寫一個鹿丸的同人呢?大家給個意見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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